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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世女仵作(46)

绯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,终于忍不住扔了手里的瓜子,掀开帘子装作看景。

马车里顿时安静下来。

“过来,给爷锤腰。”某男的声音又冷了下来。

“爷,我的伤还没好。”绯云头也没回道。

冷奕勋果然不作声了。

上书房里,皇上看着手里的玉佩道:“你是说,另一块玉佩是左浩然的?怎么可能?左浩然常年在外驻守边关,很少回京……”

“他去年年前回京述职,今年三月才走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冷奕勋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
“可就算他回京,外臣想进宫得听宣召,何况是进后宫呢。”皇上还是有点不信。

“那他为何死得这么巧?早不死晚不死,等臣查出玉佩归属就死了,皇上不觉得可疑吗?”冷奕勋不耐烦道。

“人死如灯灭,已经死无对证了,此事就此……”

“此事不能就这么了了,臣要提审长福,您最好不要让淑贵妃来打扰。”皇上还想说什么冷奕勋已经起身。

绯云忙向皇上行了一礼,才急急跟上。

宗人府大牢,长福整个人都变了副模样,瘦骨嶙峋,伤口溃烂发臭,绯云差点就没认出来。

“长福,你可知道,本少爷为什么又要来找你?”冷奕勋问道。

长福趴在地上象没听见一样。

“左世子死了,你可知道?”冷奕勋又道。

长福猛地抬头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:“怎么可能?他怎么会死!”

“是啊,他怎么就会死了?莫说你不信,本少爷也不信,不过,他真的死了,就在昨天,刚查出刘美人的另一块玉佩属于他时,他死了。”冷奕勋道。

长福眼里滑过一丝阴戾,垂下头不再说话。

“长福,我真该感谢你当初没有毁掉这块玉佩,不然,我怎么查得出,左世子与刘美人之间的关系呢?刘美人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谁,如今皇上不问也清楚了,看来,你的确不是杀害刘美人的凶手,本少爷这就命人放了你。”冷奕勋把玩着手里的玉佩道。

长福愕然地看过来,目光复杂。

冷奕勋却不再多说话,起身向外走去。

“爷,你真的要放了长福?”宗人府出来后,绯云诧异地问。

冷奕勋却回过头来看她:“你腿不疼了?”

“爷,说正经事呢。”绯云撇嘴道。

“你在说爷不正经?你倒说说,爷怎么不正经了?”他灿然一笑,手中扇子轻佻地抬起绯云的下巴。

一旁的宫女看了羞得垂头不语。

绯云瞪他一眼,转身就走。

被他拥着站在狭小的树丫中间,鼻间莹绕着熟悉的柠檬清香,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,当他一手将她揽入怀时,多少宫女眼神幽怨地看着,只差没将眼珠子瞪出来。

可绯云却一点也不觉得幸运,她的背都快僵了。

那么多颗树,他偏要揽着她站在这颗并不太高,树叶也不甚茂密的枝丫上,刚只容得他一个人落脚,如果不想被他公主抱,她就只能一只脚踩在他的脚背上,半靠在他怀里。

绯云严重怀疑这厮是故意的。

终于她忍不住想换个脚,让自己舒服一些,可刚一抬起,膝美就碰到某处软软的,她也没在意,小心地放下,再提起另一只。

感觉他身子一僵,头附近她的,在她耳边喷了口热气,语气里带着戏谑:

“你这算正经么?”

绯云还没回过神来,就感觉腰下某处被硬物抵着。

没见吃过猪肉,总见过猪走路吧,他、他竟然有反应……

绯云抬手就推,忘了自己还站在树上,顿时失足往下掉,某人长臂一勾,及时将她救起,满眼含笑:“胆小鬼,害怕就抱紧我,虽然你又臭又丑,看在你是我丫头的份上,我不嫌弃你。”

姐嫌弃你好不好,丫丫的。

“爷,天热,我想去那边树上。”绯云惊魂未定,但实在不想与他贴得太近,会擦枪走火的呀!

他看了一眼她指的地方,从善如流地点头,拎起她的后领子一抛,绯云被他扔布袋一样挂在一颗摇摇晃晃的枝丫上。

只要稍动,就可能会跌下去,绯云再一次欲哭无泪,狠狠地瞪视着某个正笑得如狐妖一样的男人。

冷奕勋耸耸肩,一脸无辜:“你自个要去的。”

绯云正要骂两句解气,他手指一摇道:“莫说话,快看,来了。”

树底下,长福正艰难地由远而近,这是通向冷宫的地方,行人极少,也不知那厮如何就猜到他会往这条路上来。

长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头发也梳洗了一番,看起来比在牢里时,精神多了,只见他手里提着个盒子,在离冷宫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。

自盒子里拿出一个灵位牌放在大石上,然后,再摆上几色果品,烧了三根香,连磕三个头后,他直直地跪着,眼里含着泪珠:

“小姐,长福为您报仇了,您听到了吗?姓左的死了,左浩然他死了。”长福边说边呜呜哭了起来,很伤心的样子。

绯云怔住,长福果然是故意留着那块半月佩的,可他不是淑贵妃的人么?他为什么要害左浩然。

“小姐,当年皇上明明喜欢的是您,太子妃也该是你,可确实那贱人害了,小姐,你……你死得好惨啊。”长福边哭边用力锤地,满脸泪痕。

绯云越听越吃惊,莫非当年长福的主子也是宫里人,后来被淑贵妃害了么?可他为什么不害死淑贵妃,而是左浩然?

“他死了还不够,左家还在,奴才不甘心,不甘心啊……”

长福正哭得起劲,突然,四个黑衣人如鬼魅一样闪出,拨刀向长福刺去。

冷奕勋纵身跃下,只是几息之间,就杀了三个黑衣人,打残一个黑衣人的腿,让他逃不得。

长福愕然地看着一切,等冷奕勋收拾完黑衣人,他看也没多看一眼,就提起盒子往回走。

冷奕勋冷冷道:“早知道你一心求死,爷也无须刹费周章来救你。”

长福回头冷笑:“公子不过是想从长福这里得到什么,不然,长福一个阄人,又何须公子费心。”

“不错,爷是想从你嘴里得到有用的东西,但是,爷看你也是个忠心的奴才,实非一无是处,爷不想你枉死。”

冷奕勋拦住他道。

“奴才贱命,早该死了,能活到现在也赚了,不亏。”长福仰天一笑,凄然道。

“死当然很容易,就怕心愿未了,不甘心啊。”冷奕然踢了一脚被他俘虏的黑衣人道:“你就不想知道,是谁想要杀死你么?”

长福突然抽出一杯小刀来,用力扎向那人的伤腿,那人受不住痛,惨嚎一声。

“咱家以前可是管过慎刑司,会的招法比刑部大堂还多,你要不要都尝一尝?”长福阴森森地问道。

说着,马柄一转,剜掉那人一块血肉。

那个痛得大汗淋淋,差点晕死过去,也不等他问,直接招了:“我……我是……七皇子的人。”

长福愣住,“七皇子?他为什么要杀咱家?”

长福是被冷奕勋无罪释放的,也就是说,长福被认定并非杀害刘美人的凶手,七皇子为什么要杀他?

“他还只是个孩子……”绯云在树上听到冷奕勋难过地低喃,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婉惜。

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正常,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很多,生在皇家的人,不早熟就要早死,绯云叹了一口气。

当初放火烧刘美人的就是他,连亲生母亲都想烧死,何况是杀一个奴才。

“好狠的心肠啊,呵呵,也难怪,有这样不知羞耻的母亲,换了是谁不愿意吧。”长福怪笑两声,转身就走。

“爷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完就想走?”冷奕勋抬手一拦,谁知长福反手一掌劈来,冷奕勋长袖一拂,招式再起,长福却扯激动地扯住他的袖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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