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绝世女仵作(47)

冷奕勋最讨厌别人的接近,抬手就要劈开,就听长福惊道:“蝶印,你……你怎么会有蝶印?”

冷奕勋恼火地弹开他的手,“关你什么事?再不说老实话,爷将你分筋错骨。”

长福却象没听见一样,兀自激动地要扒开他的衣袖看。

“莫非你是……你是……”

“你胡说些什么?”冷奕勋一掌劈开长福道。

长福却痛哭流涕,疯了一样,边吐血边道:“蝶印,那个蝶印只有容家人才有,小姐的手臂上就有一个,冷二爷,您不是理国公夫人亲生,一定不是她亲生。”

冷奕勋俊脸一变,冲过去提起长福:“你说什么?你家小姐姓容?她手上也有一个蝶印?”

“不错……”长福仔细打量着冷奕勋的面容,突然仰天长笑道:“好,好,很好,很像小姐,怪不得都说理国公府二公子相貌倾城,小姐当年乃锦泰第一美女,她的儿子差不到哪里去。”

“阿奕,怎么样?你可有所得?”远远的听到夜安离的声音,冷奕勋目光一冷,拎起长福:“一会公堂之上,该说什么,不该说什么你可明白?”

长福笑道:“放心,二爷想知道的,奴才知无不言。”

“咦,小云呢?你今天没带她来?”夜安离人未到,却已发现绯云不在。

“我的丫头跟你有关系吗?”冷奕勋拎起黑衣人砸过去。

夜安离跳开,嚷道:“你拿个死人砸我,阿奕,我若沾了晦气,去你家吃一年。”

“睁大你的小眼睛看清楚,那是个活的,这三个才是死的。”冷奕勋白他一眼道。

“夜公子,夜公子,我在这儿。”被挂在树上快半个时辰,绯云头昏脑胀不说,肚子也痛得很,看见夜安离如遇救星。

夜安离眼睛一亮,大喜道:“小云,你来了?在哪呢?”扔下黑衣人四处张望。

冷奕勋正替长福上药,听了将药瓶子一扔:“你自个上。”手臂一展,一条白索缠住正跃上半空的夜安离,往下一扯,靖北侯世子便被重重地摔在地上,半天没动静。

绯云心虚地捂脸,就见那白索又向自己缠来,脸都白了,忙道:“爷,夜公子真没用,比爷你差远了。”

但她还是被缠着往下一扯,眼看着直挺挺摔下,绯云闭上眼睛。

尘土飞扬,某人竟然没有接住她,还说什么让她信他,呸!吐掉口中的泥草,绯云愤怒地爬起来冲某人挥拳头:“你太过份了,有武功很了不起吗?就会欺负弱女子。”

冷奕勋斜眼看她,懒懒地说道:“有武功当然了不起,你有吗?有本事你欺负回来啊。”

绯云气结,瞪他一眼,过去扶夜安离:“夜公子……”

还没摸到夜安离的衣服,后领子又被人拎起:“再不走,我把你扔回树上去。”

夜安离一跃而起,突然一拳向冷奕勋砸去。

冷奕勋闪过,回手就是一扇,夜安离却是虚招,长臂一勾,将绯云揽在怀里:“小云,还是你心肠好,关心我,不像某个人面兽心的……哎哟,阿奕你来真的?”

吵闹中,冷奕勋和夜安离带着长福和黑衣人到了武德殿,皇上正与几位大臣议事,听到通报,皱眉让冷奕勋在殿外等,屏退大臣,让侍从领冷奕勋几个进殿。

看见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和长福,皇上脸色阴沉。

“阿奕,看来你今天是想给朕一个真相了?”

“不错,至少真凶已经浮出水面,是否水落石出,还要看这两个奴才说不说真话了。”冷奕勋道:

“臣放了长福,就是想引出幕后之人,果然有四个黑衣人要杀长福,被臣截杀,只留了这一个活口,他说,是七皇子指使的,此事关系重大,臣还是当着皇上的面审问比较妥当。”

皇上脸色更沉道:“他果真说是七皇子所为?”

黑衣人颤声回道:“皇上恕罪,确实是七皇子令奴才几个杀死长福的。”

“你自称奴才,你不是御卫军?”

“奴才……奴才不是御卫军,奴才是柱国公府护卫。”黑衣人道。

“柱国公府!又是柱国公府。”皇上怒气冲冲,“来人,带七皇子来,才七岁的儿童,朕倒想看看,他究竟想怎样!”

七皇子一进殿,看见黑脸的皇上,唇瓣就委屈地厥起,怯怯地喊道:“父皇。”泫然欲滴的样子成功地让皇上的脸色缓和了些。

“这个人你可认得?你为何要杀长福!”语气虽然严厉,眼神却柔和多了。

“父皇,您说什么?儿臣不懂。”七皇子一脸懵懂地问,挨蹭蹭地挪到皇上身边,直往皇上怀里钻。

皇上心都快化了,柔声道:“可你勋哥哥说,黑衣人是你指派的。”

七皇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:“勋哥哥,你真的不喜欢我了?”

冷奕勋浓眉快拢成小山峰,踹了黑衣人一脚:“你自个说,是谁指使你的。”

黑衣人刚要说话,七皇子便冲过来甩了他一巴掌:“狗奴才,别以为本皇子小,你就可以随意欺负,你分明是左家眷养的奴才,本皇子哪里可以指使得了你?”

皇上道:“阿奕,你也听到了,不是皇儿指使的……”

“皇上,若只凭一人之言,自然不能为证。”冷奕勋一拍手,墨竹押着一个太监走了进来。

七皇子一见,小脸就有些发白。

“皇上,这个奴才是臣在畅春楼抓到的,当时,他正在清理畅春楼里的一些东西。”冷奕勋道。

“什么东西?”皇上问道。

一名侍卫端了个黑呼呼的盆进来,正是绯云在畅春楼里发现的。

“有人在这只盆里装入浸了黑油的棉花,放在刘美人的床下并点燃,如果不是刘美人幸好不在寝殿,可能早就被烧死了,也不会发生后来的凶杀案。而这个奴才,就是在小云发现这个火盆之后,去毁灭证据的,被臣逮个正着。”冷奕勋冷冷地看着七皇子,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
“皇儿,你还有何话说?”皇上痛心地问。

“父皇……儿臣……儿臣只是觉得那个火盆好吓人,想让小顺子扔了它,儿臣不知道什么黑油,更不知道什么证据不证据啊,老师也没教过这些,勋哥哥为什么要这样说啊?”七皇子一脸迷茫委屈,粉嫩的小脸上挂满泪珠,乌黑的大眼里全是惶惧。

“那么这个呢?这可是在延嬉宫找到的,黑油这种东西可并不多见,锦泰国内并不产,只有军中和宫里会有一点。殿下的宫里为什么会收藏有?”冷奕勋让人拿进一个黑色陶罐里来,揭开盖,一股刺鼻的气味顿时弥漫在空中。

“所谓的雷劈原来就是这个?”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阴沉。

七皇子眼神闪烁,扑向皇上:“父皇,儿臣没想杀她,没想杀她,只是想将她赶出畅春楼,她是儿臣的生母啊,儿臣就算恨她,也狠不下心……”

“真的是你?”皇上怎么也不愿相信,他唯一的、最疼爱的,几乎寄予全部希望的儿子竟然才七岁就知道用黑油杀人,杀的,还是亲生母亲,还指使人杀人灭口!

“父皇,没有,儿臣真没有杀母亲,真的没有。”七皇子扑过去辩解。

皇上猛然将他推看,象看怪物一样看他。

儿皇子眼里露出惶然之色:“真的没有,儿臣只是恨她不知廉耻,儿子不希望她再呆在畅春楼里继续那羞人之事,只要赶出畅泰楼,她就再也不能与那人相会……”

“你……你看见她与人私会了?”皇上震惊地问。

“是的,儿臣看见了,而且不止一次,畅春楼里有个秘道,可以直通到后山,他们……他们就在那里相会。”

七皇子眼里露出憎恨之色:“那个男人,道貌岸然,斗胆包天,竟然敢染指父皇的女人,儿臣的生母,这是奇耻大辱,儿臣不能容忍,不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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