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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风楼遗事(26)+番外

作者: -阮白卿- 阅读记录

嘉安吓得浑身一抖,下意识地伸出了舌尖,阳具在他的含裹中簌簌跳动。景承突然按住他的头用力往深处戳过来,那咽不下去的东西猛地抵住了喉咙口,令他抑制不住地想要呕吐,景承按着他不准他动,他也就真的不敢动,他们之间只有这一处肌肤相抵——皇上并没有允许他伸手碰他。他的唇紧贴着景承的身体,眼泪却不由得顺着脸颊落下去。

即便在这样的混乱中他仍然清楚,但凡他表现出半点不敬,皇上一定会把他扔出去打死。在黑暗里,他用舌头和嘴唇学到了景承的气息和形状,淡淡的腥味混在澡豆的湿气中间,像一把滚烫的刀子似的,捅进他,威慑他,然后主宰了他。那是他不可能再有的东西了。为了生存他究竟舍弃了什么呢?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嫉妒过,尤其是对景承的嫉妒,委屈和难过席卷了他的每一寸身体,使他的胸腔里充满了铺天盖地的悲哀。

景承放开他,将他的身体扳过去。指尖从脖颈开始,顺着脊背一路滑到臀尖,酥痒感漫延到全身,嘉安不由得颤动了一下。有一小段的沉默,他脑子全是空白,这件事从来没人教过他,但在皇上面前,跪着一定是没有错的,于是他更加埋低了头,把腰塌了下去。

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。景承俯身靠近他的脊背,手掌从臀尖开始向前滑,贴着腿根缓缓地摸索过去。青涩的身体剧烈地发抖,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——那里空荡荡的,只残留着被阉割后凹凸不平的骨头。

嘉安摇着头抽泣起来。他想叫皇上放手,至少放过那个地方。他不想连这种时候都要被提醒自己是个残缺不全的废人。他最终没能开口,只是断断续续发出带着哭腔的悲鸣。

他一丝不挂地跪着,但景承只把小衣褪到腿弯,袍褂还整整齐齐穿在身上,能够触碰到的,并不是对方的肌肤。像他这样的人,连让皇上脱下衣裳的必要都没有。景承的双手滑到腰际,突然用力将他一拖,穴口立刻抵上了湿凉的性器。嘉安一瞬慌起来,毫无来由地就十分害怕。双腿被强硬地扯开,没有任何准备,景承蛮横地从那狭小的地方挤了进来。嘉安口中一瞬溢出沙哑的痛呼,但口鼻立刻被身后探过来的手掌用力地覆住了。

“别叫,”景承用力顶了他一下,“乖乖的,今天朕头疼,不想听人狼哭鬼嚎。”

进不去的!他在心里喊。那地方……怎么可能?容不下的!

“皇上……皇上!”他扭过脸去,惊恐地唤着景承,“饶了奴才吧!奴才是头回……皇上!”

“住口。”

景承掐着脖颈将他的脸按进被褥里,嘉安不敢再做声了。那根东西在他股间毫不留情地反复刺捅,每一次都更深些,直到终于完完整整地埋进他身体里。嘉安疼得发抖,额上渗满冷汗,人却像被丢在冰窖里,浑身发凉,明明已经叫喊了无数次,却尽数给被褥堵住了,只听见几声极微弱的、从嗓子眼里挤出的呻吟。他几乎无法呼吸,也睁不开眼,在近乎窒息的状态里,身体的感受被放大了无数倍,仿佛他全身上下就只有那个吞纳着男人阳具的洞。

在皇上眼里他就只是这个洞。

他从来没有想过侍寝是这么屈辱的过程。景承比他高很多,压在他身上就像个狭仄的人形囚笼,他半分都无法挪动,也不敢动。被彻底压制、摆布、肆意使用的痛苦和耻辱,裹挟了全身上下每一寸,现在他终于认清自己的身份了。

……被人通了节,破了体,做下了箫,眼儿开合多关窍……

他一痛,是景承咬在他肩头上。景承直起上身,扣住腰猛地往后拖他,“过来。”

……双手搂着你的腰,摸着你的腔儿也……

嘉安不敢挣扎,在景承手里他轻飘飘的。他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。

掠夺般的侵犯停住了,他小心翼翼地想把胸口里屏住的那口气吐出来,却听见一声漫长而颤抖的呻吟,连牙齿都在喀喀地碰着。景承还留在他身体里,不动了。

“哭什么?”

“皇……皇上……”嘉安细声细气地替自己辩解,“疼……”

“怕疼?”景承松开手,揪着发髻把他从被褥里拎出来,“刚才是谁可怜兮兮跪在那求朕要他一回的?”

嘉安觉得他大可不必把话说得这样赤裸,无端显得自己十分下贱。

“奴才……奴才后头……疼得厉害,”他怎么也想不到从自己嘴里会说出这种话来,委屈混杂着羞耻,使他难堪得喉咙发紧,“求皇上留情,饶了奴才吧……奴才不行……”

“喔,你自己爬到朕床上的,现在又不愿意了。你拿朕当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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