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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花流同人)名门恨(97)

为了他,一向坚强的自己竟会如此软弱,竟会变成自己最不屑的人,但至死无悔。

泽北看他们神情,心中剧痛。这些人经历了如此苦战,但仍拥有这样的朋友伙伴,可自己呢?所有的亲人部属都已失去,天地茫茫,只剩他孤独一人,一腔怨恨,生命还有什么意义?

他忽然挺身而起,只不过是一个动作,竟有惊天动地的气势,在场的无不是超绝高手,但几乎同时神情一凝。

泽北目注流川,再问:“为什么不杀我?”

不等流川回答,藤真已冷冷说:“因为他不象你那么笨,绝不会去做旁人杀人的刀。”

泽北脸色铁青,却又无法反驳:“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?”

阿牧淡淡说:“你走吧!”

泽北本以为已没有什么可以再使他震惊的了,可是此时仍是一怔:“我杀了你们这么多人,你们就这样放我走?”

藤真再次冷笑:“那些人真是你杀的吗?我们如果把仇恨浪费在一把刀上,那是看轻了我们自己。”

一句话,实如刀子一般刺在泽北心上。一世英雄,却原来不过是旁人手上的一把刀。拿刀的人用刀杀了所有不喜欢的人,再把刀子毁掉。他毁了刀子,洗干净血迹,谁又知道他手上有如许血腥杀戮呢。

明知藤真是有意刺他,但他杀戮翔阳海南无数兄弟,无论藤真如何对他,他也说不出二话,只是无限苍凉地一笑,举步往外走。

流川忽问:“你这样是想回京吗?”

泽北停步,等他说下去。

“如果你打算从此浪迹天涯,自然无妨。如果你想回京的话就有问题了。京城中谁不认识泽北大元帅,而泽北又明明死在流川城。”流川没头没尾说了一句,又忽然住口。

泽北神情忽变,虎目中射出如电神光直逼流川。他此刻虽人单势孤落魄凄凉,可这目中神光一闪,直有霸王之威。

流川却仍是神情淡淡,眸光冷冷,即不回避,也全不为他目光所动。

良久,泽北才一字字问:“你到底是流川枫还是樱木枫?”

“湘北流川枫!”依然是那淡淡的五个字。

泽北忽然放声豪笑:“好一个流川枫,你比当今那位圣明天子还要高明。”笑声未落,身形如鬼魅般闪至众人中武功较低的长谷川身旁,右手忽扬。

听他笑声一扬,众人中已有不少人暗中防备,但眼见他身法忽动,竟是谁也来不及拦阻。

而长谷川神情大变,手还不来不及搭到剑上,泽北这天下第一的手已到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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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老庄墨韩历险记》结束篇:

话说老庄墨韩连日来为了《名门恨》一文耗费心神,绞尽了脑汁,这日正如往常般在电脑前冥思苦想,奋而打字之际,忽见屏幕上闪现豆大一点紫色精光,一晃即过,还不曾看清具体为何,又听轰隆一声震天巨响,霎时间地基受震,房倒屋塌,四周墙壁纷纷崩裂,无数泥土瓦块自屋顶掉落,眼看就要将人活埋于此。老庄墨韩骤经此变,只吓得心胆俱裂,冷汗直流,人到急时,自身潜能总会于不经意间发挥出来,故见势不妙,立即抱上电脑,整个人一跃而起,从窗户中跳了出去,直奔安全地带。

那知跑了还没两步路,又觉身上一紧,似被一股极大力量吸住,几经挣扎,却是半点动弹不得,到最后双足渐离地面,竟是被那股力道带起,望空提去。老庄墨韩抬头一看,只见正上方高悬一羊脂白玉瓶,高不过七寸,小巧玲珑,精致古雅,瓶口处射出青白两道光气,正将自己裹在其内,不上不下,悬于半空之中。心下顿时大奇,还没等反应过来,又听风声过耳,眼前所见,一道蓝幽幽电光疾驰而来,不等近身,便觉寒气逼人,直浸肌肤,渗透毛发,血液都为之凝固。剑影眼看着就要上身,自思此番绝无活路,刚暗自叫得一声:“我命休矣。”那光华却陡然刹住,并不来袭,剑光影里,现出一十八九岁少女身形。但见此女身着浅绿色宫装,发拂两肩,罗带飘扬,容貌称不上有多美,倒也还算清秀,但此刻面笼寒霜,柳眉紧蹙,杏眼含嗔,满脸的怒容怨色,直瞪着老庄墨韩。

老庄墨韩一见之下,惊异莫名。原来此人正是昔日在SD分院之故交崇珠,当初两人言谈虽不甚多,却是相互契机,志同道合,彼此颇有知己之感。后来崇珠退出分院,另觅他所,见面机会日少,却还偶有书信往来,而且往往海阔天空,畅谈一气,情分不可谓不厚。就说这些天事务繁忙,无暇联系,也不该几日不见,竟变了一幅模样,倒似几百年未见之仇家似的。老庄墨韩心下惴惴,虽有些莫名其妙,不知何处得罪了她,但清楚此人修道多年,早成仙体,法力深妙莫测,手下更有正邪各派,法宝飞剑无数,随便祭起一件就够自己苦头吃的。看来意既是不善,便决不能硬行顶撞,只有先安稳住她的情绪,刺探出消息再说。

168 回复:

于是便对自身狼狈故作不见,笑盈盈招呼道:“我说崇珠,好久不见,就是开玩笑也该有个分寸。你是得道多年的剑仙,可以飞行绝迹,出入青冥,自然不在乎这一点高度。我可还是一介凡人,又天生有个恐高症,悬在这里,光看看也吓得够呛。万一你那瓶儿不小心失灵,把我给摔下去不就惨了。当然,我一个人性命是没什么要紧啦,但问题在身后还有好几个大坑没填完呢,就这么光荣掉了,别说读者不答应,那些主角配角也不干呐。所以还是先放我到地上,踏实一点,有什么话咱再慢慢说,你看行不行。”

崇珠听言,冷哼一声道:“休想!今个儿要不为跟你好好算这一笔,我也不来了,想要说两句好话,就哄得我放过你去,未免太小看人了。”

老庄墨韩一听,事情敢是不能善罢,由不得苦着脸道:“这可把我闹糊涂了,我究竟什么地方开罪了你,可真是想不起来。但什么事都得讲个凭据,你要问罪,那是何理由,总得说清楚吧。”

崇珠依旧冷然道:“你倒好大的忘性,自己做的好事,这么快就给忘了个干净。看看你《名门》一文,且不说以前几人感情纠葛,纷乱如麻,后来还将流川打入冷宫,良久不见踪影,闹得樱木伤心,仙道断肠,连读者也跟着担惊受怕,被你吊足了胃口。就论这最近几章,不过为了一己快意,居然就敢胡乱伤人,波连无辜,帅府一役,造下杀孽无数。这一干恶行,皆由你手中所出,还敢有所抵赖不成?”

老庄墨韩小声嘀咕道:“可,可这些好像跟你并没什么关系啊,难道是他们拜托你来算帐?你可千万别被人利用了。”

崇珠闻言更怒,狠狠瞪她一眼道:“也不知谁利用谁!你说这些跟我无关,那三井一事又该做何解释?”

老庄墨韩这才听明所指,想起前事,心虚不已,正盘算着该如何蒙混过去,又听对方续道:“你自己所行不公,私心偏袒,不给三井戏分,等他找上门来,却又花言巧语,骗得将你放过,倒去寻我的麻烦。我自身事务本就繁多,抽空撰文已属不易,现让他这么一闹,不得不连月爬格赶稿,昼夜不分,耽误了正经修为不说,最后更是连这口多年心血练就的梦泽剑和当初几经波折,好不容易才到手的芝兰仙草都被他强要了去,损失惨重,实非想象,细想下来,罪魁祸首除了你还有哪个!这闲话少说,今日若不让你形神俱灭,定难消我心头之恨!”说话间袍袖一拂,就有一缕黑烟自袖中逸出,转眼分成九股,随风一转,化身九个粉妆玉琢,神情娇憨的赤身女婴,拍掌跳跃,娇笑连连,将老庄墨韩团团围住。崇珠接着说道:“念在以往交情分上,此次可让你自选死法。到底要飞剑斩首,真火焚身,神光炼化等正教招数,还是水火风雷等三十六天刑,七十二魔术,甚至毒针穿胸,六神被禁,裂肤刮骨,金蚕吸血,恶蛊钻心,煞风刺体,阴泉洗髓这些邪教法门,只管自便。若这些都还不中你意,说不得,只好做这九子母天魔口中美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