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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(2170)+番外

“怎么会是你……巨?”

他不可思议地喊道。

对方抬起一双木然平静的浅色眼瞳,高声应道:“勋将军,请赐教。”

“为什么会是你……”

勋翟忽然想起了在离开郢都前,李易代国君传给他的那一句话。

“无须犹豫,当断则断。”

当时他没有听懂,但现在好似悟了。

难道……国君早已猜到这幕后发动兵变之人,是巨?

可他自北戎先王去世便失踪多年,他若有心争权夺利,这北戎便不会是如此这般气候,如今他率领大军攻城,是何意?

他如此庞大的兵力又是从何筹集而来?

这时,巨身后那些掩头藏尾的杂色军队,显出了真身,他瞠目一看,便暗吸了一口气,竟全都是北戎军!

十几万的北戎军参杂在寥寥的几十军队当中,因之前他们一直用粗布包头埋身赶来,倒是一路不查,如今一旦掀起底下的身影,那北戎人天生的粗犷高大却那样的醒目。

原来,北戎根本不是被打败溃防,而是全数北戎军叛变了,他们背弃了北戎王,选择了拥他为北戎首领。

难怪了,难怪了短短十几天便发生惊天事变,若是他,一切便说得通了。

或许国君早就猜到了吧。

可是为什么?

勋翟始终想不明白,巨当初为楚国效力,为将为帅,北戎亦投效了楚国——“为何,你为何叛变?”

他声嘶力吼,眼底激存红意。

巨缄默了片刻,才道:“巨这一生,只忠于一人。”

只忠于一人?

呵。

那人是谁,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。

原来如此啊。

勋翟一掌拍在宇墙上,在高处冷声连连:“好啊,你巨心硬,你没拿楚国当家,没拿我们这些人当你兄弟,你——你只惦记着你的前主子陈娇娘是吧,好!今日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这些当初在王宫内冷眼旁观的凶手,给她报仇吧。”

说到最后,勋翟眼眶已湿润一圈,当初那件事一直也是他的一个心病,这么多年了,他并非不愧疚懊悔,他痛苦,他看着国君那样更痛苦。

人年轻的时候总会犯错,可他做的错事却永远悔改的机会了。

不提这事还好,一提及,巨脸色一下就变了,他目光让人不寒而栗:“楚国欠她的,也该还给她了。”

勋翟闻言大笑:“呵哈哈哈——好,今日我勋翟便来会会你!你若胜了,我这条命就权当拿来给她赔罪!”

“开城门,杀——”

“杀——”

——

十月初二,郢都城,梧桐叶落,秋风萧瑟,一叶便知秋意。

王宫,陈患疾步冲入书房,一边擦着额上的汗水,一面送来谍报:“国君,寿春那边送来的紧急金箭密报”

“拆。”

楚沧月正忙于案牍中,无暇抬头。

陈患应下,缓了缓气,便拆开密报。

“……”陈患盯着上面的内容,瞳孔一收一缩,却久久无法读出一个字。

楚沧月等了一会儿,不见动静,便颦眉抬起:“读!”

陈患小心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咬咬牙,艰涩读到:“九月二十七,寿春城破沦陷,单虎将军被俘,勋……勋统帅,战死沙场。”

哐当。

楚沧月手中的笔掉落在桌上,墨汁浇落一身,他脸色苍白怔神。

“……重读。”

陈患此刻喉中发干,只觉密函字字如血,令人眼前一片猩红:“九月二十七,寿春城……城破沦陷,单虎将军被俘,勋——”

“不必读了!”

楚沧月徒地冷然站起,他站得太急了,眼前一黑,他一手撑案,一手抚额,陈患着急上前:“国君——”

他伸手:“无碍。“

“继续读。“

“敌军将领乃北戎国上将军巨,北戎全军叛变投效于巨,以十数万之众集兵城下……“

这时,一阵急促的步伐冲入书房,公孙长良双手颤抖拱起,一边声线不稳地问道:“国君,寿、寿春城真的败了?那……那勋翟他……“

他刚问完,廉风与其它几位楚国重臣匆匆而至,其中庞稽、项勇都来了。

“国君,我等听闻寿春一事……“

内侍大臣李易本该挡在门边,但见他们急色火撩之态,迟疑间松了防卸,等人掠入,方一道追来,见国君并无怪罪之意,方心头一松,悄然告退在门边守着。

楚沧月长吐一口气,闭上眼,淡淡道:“陈患,再重读一遍给他们听。“

陈患这是第三次重头再读,但他并无不耐烦之色。

在念到“以十数万之众集兵城下“时,公孙长良咬牙道:”勋翟与吾楚军是何等英伟兵强,那北戎莫说是十数万,便是二十数万亦不可能胜!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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