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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,你欺人太甚(23)+番外

方文渊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,一时之间,心里五味陈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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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早朝之后,方太师和方思瑜单独求见萧可,方太师一脸忧伤,叹气说:“文渊顽劣,围猎的时候又给陛下添麻烦了。”

萧可对这位三朝元老十分尊敬,连忙宽慰说:“太师这是哪里的话,都是朕不好,没有照看好文渊。”

“唉,左右都是老臣教孙无方,文渊顽劣,文荇,唉,老臣都无颜去见太上皇啊。”方太师说着说着就伤感起来,“陛下,你就成全了老臣,让文荇从此皈依佛祖,修身养□。”

萧可佯作沉思了片刻,叹了一口气,说:“事已至此,朕还有什么好说,就依太师所言就是,只是朕有一个要求。”

方太师只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扑通落了地,忙不迭地说:“陛下何出此言,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臣。”

“太师,朕和文渊自小情笃,就算文荇不在朕的身旁了,朕也希望文渊能陪在左右,永不分离。”萧可恳切地看着方太师说。

方太师傻了,和方思瑜对望一样,谨慎地说:“陛下言重了,文渊本来就是陛下的子民,更是陛下的下属,只要不违背天理良心,陛下说什么,就是什么,老臣不敢有二话。”

萧可满意地点点头,又看向方思瑜,笑着说,“方卿,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?”

方思瑜微微一笑说:“伯父的意思,也是臣的意思,就是文渊有时候不知天高地厚,陛下多多包涵。”

萧可心里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,忍不住又想敲打敲打那个让他又恨又爱的伴读,淡淡地说:“文渊岂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么简单,简直是胆大包天。”

“哦?不知文渊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情,惹怒了陛下?”方思瑜佯作好奇地问。

“你去问问文渊吧,”萧可轻哼了一声,“顺便告诉他,事不过三,让他自己到朕跟前来领罚来。”

“臣遵旨。”方思瑜恭声说着,方太师也鞠了一躬,正准备退出去。萧可忽然想起了什么,笑着说,“方卿,对了,那只猫挺可爱的,朕挺喜欢,什么时候给朕也找一个来,让文渊帮朕养着。”

方思瑜一时之间有些莫名其妙:“什么猫?”

萧可一愣,心里颇有些狐疑,心念一转,不动声色地说:“就是文荇身旁那只花狸猫。”

方思瑜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说:“哦,就是那只花狸猫啊,臣这就去帮陛下找一个来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你们猜猜文渊会不会来坦白?咩哈哈~~

第 20 章

萧可微笑着送走了方太师和方思瑜,心里疑云顿起:看起来那只品种怪异的波斯猫根本不是方思瑜所赠,那深居简出的方文荇是从哪里得来的?再细想,方文荇屋里的小果子和花茶都不似凡品,他从来没有在宫里看到过,她又是从何处得来?

萧可只觉得自己的皇后忽然变得有些神秘起来,仿佛长乐殿蒙上了一层薄纱,让人看不真切。不过他没心思去细想方文荇的事情,满心满脑都是方文渊的一颦一笑,加之这两天事务繁忙,他根本也没时间去想。废后不是件轻易的事情,需报礼部,改皇室族谱,撤出宗庙,收回金宝、金册、金印……林林总总,加之萧可总想着自己亏欠方文荇,不想让她和方家太过难堪,对所有的琐事都反复推敲。

寿王府因小王爷萧靖的事情也面圣求情了好几次,寿王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病急乱投医,找了吴贵妃、萧淑妃,只是那两个人都是八面玲珑的货,应得不痛不痒的,见萧可还没有放人的意思,自然也不会多去自讨没趣。

乾王萧子裴去查那家商户,渐渐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,发现这家商户除了大楚和大衍之间的商品贩卖,还经营着西凉和西域的特产,老板眼光独特,所有的货品都是从产地直接运过来,好多都是珍稀之物,只此一件,因此甚得京城众多高档商家的追捧。

这家商户十分奇怪,一年只做两次生意,夏一次,冬一次,开卖的时候分为贵宾和普客,但问及这家的老板,京城的商家都不太知道,只知道在北街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店面,店里只雇了两三个伙计,进到店里去问,伙计们都爱理不理的,根本没有做生意的样子。但物以稀为贵,这几年下来,这夏冬两次的开卖居然被京城的商家们哄抬成整个商界的一大盛事,就好像宝启斋每年的书画品鉴会一般。

眼看着离夏季的开卖不远了,萧可和萧子裴决定等到那时看看他们开卖的货品是什么,老板是谁,到时候再做定夺。

商量完这件事,萧子裴忽然想到了什么,打量着萧可,笑着问:“陛下这几日看起来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。”

“有这么明显吗?”萧可颇有些诧异,“朕还以为自己已经喜怒不形于色了呢。”

萧子裴不禁莞尔:“陛下,你的眉梢眼角都有股喜气,想当初臣在镜子里看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。”

“莫不是皇兄喜欢上芷姐姐的时候?”萧可打趣说。

萧子裴点点头说:“所以,陛下是不是有心上人了?说出来臣帮你参谋参谋。”

“佛曰,不可说。”萧可神秘地笑笑,“到时候告诉你们,吓你们一跳。”

萧子裴啧啧响了两声,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:“怪不得陛下应允了方家的请求,莫不是……”

萧可被说中了心事,不由得讪笑说:“这个还不急,朕还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喜欢朕呢。”

萧子裴吓了一跳,呐呐地说:“陛下,难道说你还是单相思?”

“十有□他是喜欢朕的,但是,朕还没有十分的把握。”萧可想来想去,颇有些忧虑。

“陛下,臣有一招,所向披靡。”萧子裴一本正经地说。

“什么秘笈,皇兄快说。”萧可着急地问。

“死缠烂打、没脸没皮。”萧子裴奉送了八字秘笈。

萧可念着这八字真经,终于在这天下午李公公一溜儿小跑进来,在他的耳边禀告说:“方公子在宫外求见。”

萧可心里恨得牙痒痒的,脸色一沉说:“宣他进来。”

不一会儿,方文渊进来了,朝萧可行了一个礼,萧可却自管自拿着一本书看着,连眼皮都没抬起来一下。

方文渊嘿嘿一笑,凑了过去,问:“陛下在看什么书,这么入神。”

萧可瞥了他一眼,淡淡地说:“谁准许你靠得那么近?好好给朕在那里站着!”

方文渊一愣,委屈地说:“陛下不如再罚臣跪着反省吧。”

萧可淡淡地说:“好啊,不如你去大理寺领罚吧,不知道你这些个胆大包天的罪行要跪多久。”

方文渊咬了咬嘴唇,转身就要走。

“站住!”萧可大喝一声,“你去哪里?”

“我去买根绳子吊死算了,省得活着在大理寺受这份零碎的罪。”方文渊心里难过,低声说。

“你!”萧可气急,几步冲到他身后,一把把他拽了过来,“你就会胡说!你要是再提什么死不死的,我就……我就……”

萧可忽然说不下去了,只见方文渊的眼里隐隐浮起了一层水花,双眸被水一浸,显得分外剔透;双唇微启,欲语还休,唇色红润,仿佛一块上好的润泽的红色玛瑙。他看着看着,胸口一热,仿佛魂魄都被吸引了一般,低下头去,含住了那张红唇,慢慢地吸吮着,感受着它的甜美和芬芳……渐渐地,他不满足于红唇了,用手紧紧地扣住了方文渊的脖颈,缓慢却又坚决地撬开了他的唇齿,在他的温暖的口腔里梭巡……这肖想已久的滋味是如此得美妙,萧可觉得自己仿佛要溺毙在这热吻里。

良久,萧可松开了方文渊,意犹未尽地用舌头在他的唇瓣上描绘着轮廓,低声说:“文渊,你再胡说,我就这样亲你。”

方文渊眼神迷离,双颊酡红,怔怔地看着萧可,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,半晌,他打了个激灵,猛地推开了萧可,噔噔地后退几步,摸着自己的嘴唇,颤声说:“陛下,你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