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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,你欺人太甚(24)+番外

萧可凝视着他,恨声说:“我是疯了,文渊,你居然瞒了我这么多年,害得我一直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,居然染上了龙阳之好。”

方文渊脸色惨白,语无伦次地说:“陛下,不是的……臣不是故意的……不对,臣一开始是故意的,可后来……”

萧可心生不忍,可转念一想,这次要是再不好好给他个教训,他以后不知道还要生什么歪念来骗自己。于是,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,冷冷地说:“好,文渊,我现在听你说,你把来龙去脉都给我说清楚。我是舍不得治你的罪,但是,你的祖父、你的堂叔一家子、你方府里的人我是不会舍不得的。”

方文渊茫然看着他,想了一想,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
萧可心里着急,沉着脸提醒说:“为什么会女扮男装进宫做我的伴读?”

“我自幼父母双亡,祖父怜我,从来不拘着我学女孩子家的东西,从小把我当成男孩养大。”方文渊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回忆中,“我被祖父惯得十分调皮,整日野在外面。十二岁那年,我陪祖父进宫参加赏春宴,就……就看到了陛下。”

“哦?你这么早就见过我?”萧可颇有些诧异,不免兴致勃勃地问,“当时我是怎样的?”

方文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嘴角扬起一抹微笑,说:“陛下当时孤身一人坐在大大的桌案边,坐得笔挺的,看起来十分寂寞,不知怎么的,臣就有个念头,想要进宫陪伴陛下。臣求了祖父好久,祖父才不得不同意了。”

萧可十二三岁的时候正是最潦倒的时候,他自幼和母亲言乐之流落在外,十二岁才认祖归宗,当时大皇子萧鸿早已经羽翼丰满,明睿帝萧帧为了保护他,对他颇为冷淡,初入宫中,什么规矩都不懂,母亲言乐之为人大大咧咧,没心没肺,从来不会和人勾心斗角,他最大的依仗义姐——言芷当时还没入朝……可以说,当时他就是一个落魄的六皇子,没人看好他的将来。

萧可摸了摸下巴,心里不由得飘飘然起来:“文渊,看起来,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啊?我还以为是老太师一定要送你进宫,却原来,是你自己一定要来。”

方文渊的耳根渐渐红了起来,垂首说:“陛下真是喜欢自欺欺人,当时臣才十二岁,哪里知道什么男女之情。”

萧可满意地看着他的脖子,心里欢喜得不得了,恨不得再将他搂进怀里狠狠地亲上几口。他虽然有了这几个嫔妃,却一直不太喜欢这□之事,亲吻更是浅尝即止,到了今天,他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,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碰上真正喜欢的人。“那你这几年来躲着我,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?”他想了想,又问。

方文渊张了张嘴,却没有说话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。良久,他抬起眼来,看着萧可,低声说:“陛下,臣隐瞒身份,以女子之身入朝,犯了欺君大罪,不论陛下如何责罚,臣都毫无怨言,只是陛下再也不要捉弄臣了,会让人误会,也有损陛下的清誉。”

“会让人误会什么?又会让谁误会?”萧可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,咄咄逼人地问。

作者有话要说:~\(≧▽≦)/~啦啦啦,两个人总算往前了一大步,太不容易啦,,,

亲们,端午节快乐!多吃粽子!!

第 21 章

方文渊怅然看着他,心一横,说:“臣会以为陛下对臣心有所属,情有独钟。”

萧可满心的欢喜快要爆炸了,勉强掐了掐自己手心,让自己不要喜形于色。“如果我说是呢?”他缓缓地说。

方文渊怔了一下,轻笑起来:“怎么可能,陛下,你不要和臣开玩笑。我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,你满心满眼都是你的芷姐姐,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入你的眼;出使大楚以前,你曾经答应过我,要对文荇好一辈子,结果登基以后就娶了吴贵妃、萧淑妃。陛下乃天子,天子之情,向来就不是谁可以独钟的,我明白得太晚了。”

萧可整个人都呆住了,半晌才说:“文渊,你这是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我这不是才知道你是女的吗?如果早几年就知道了……”如果早几年知道了,所有的一切会怎么样?萧可一下子有点说不下去了。

“陛下,臣自幼陪伴你,感情甚笃,而如今你一下子知道臣是女子之身,觉得有些新鲜好奇,等这一股劲儿过去就好了,你就不会有这样的错觉了。”方文渊微微一笑,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。

“等等!”萧可顿时觉得脑中一团乱麻,他定了定神,迅速地捕捉到方文渊语句中的漏洞,“好,你的意思我喜欢你是错觉,对不对?”

方文渊点了点头。

“这股劲儿马上就会过去,对不对?”

方文渊想了一下,又点了点头。

“你是喜欢我的,对不对?以前你说的那个心上人就是我,对不对?”

方文渊顿时怔住了,慌乱地说:“不是……陛下,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……”

萧可蛮横地拉着他的手使劲一拽,把方文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,强迫他坐在自己的腿上。“文渊,你看着我的眼睛,对还是不对,别的话我都不想听。”

方文渊失神地盯着他,萧可只觉得手心微微出汗,一颗心仿佛被手捏住了一半,是松是紧,吊在那里,喘不过气来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方文渊终于垂下眼睑,点了点头。

这一点头,萧可终于按捺不住满心的欢喜,在他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,满意地看着他的唇色变得绯红。“好,你既然不信,那就陪在我身边,看我这股劲儿什么时候会过去。”

方文渊瞠目结舌:“陛下,你怎么这么霸道!”

“不,不是霸道。”萧可搂着他,将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轻轻摩挲,鼻息间尽是他身上浅浅的香味,觉得心里从来没有过的喜乐安谧,“文渊,我喜欢你,不是一时的新鲜好奇,时间会证明这一切的。”

方文渊挣扎了一下,却抵不过萧可的力气,渐渐地,他心里也自暴自弃起来:算了算了,自己千算万算,也敌不过老天爷的捉弄,反正自己本来也就是他的人,陪在他身边也不是什么新鲜事,等他腻了再求去也不迟。

两个人静静地搂在一起,整个屋子里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忽然,方文渊想起了什么,不甘心地问:“陛下,你什么时候看出破绽来了?”

萧可在他头顶轻笑:“那天在行宫我们俩一起躺在那块大石头上的时候,你一扭头我就看到了你的耳洞,什么时候打的?我记得以前没有。”

方文渊轻噫了一声,一丝慌乱一闪而过,佯作懊丧地说:“我一直用一缕头发胶着这耳洞,难道那天忽然脱了下来?”

“不只是头发脱了下来,你这疤也有点翘起,再说了我那几天一直摸着你的手和腰,以前所有的疑点都印证了,骨骼纤细,身体柔软,不是个女的是什么!”萧可笑着用手指搓了搓耳畔那浅浅的疤痕,却见旁边的皮肤都红了,那疤痕却纹丝不动。

“咦,今天这疤怎么这么牢?”萧可奇道。

方文渊又羞又恼,拉开了他的手说:“要加点水才行,搓得我好痛。”

萧可哼了一声,把他的脸掰了过来,两个人面对面对视着,良久,萧可郑重地说:“文渊,从今往后,你再也不能骗我了,知道吗?”

方文渊心里一颤,低声说:“陛下,臣也有不得已的苦衷,臣骗你的时候,心里……心里也很苦……”

“所以,以后不准再干这样的傻事了,伤人又伤己,有天大的事情,都和我说。”萧可喜滋滋的说。

方文渊张了张嘴,犹豫了半天,终于还是没有说话。

萧可初尝□,缠着方文渊腻了一个下午,仿佛有说不完的话,做不完的事。吃完下午的点心,萧可突发奇想,非得让方文渊画一张两人并肩而立的肖像,还立刻喊人拿来了宣纸和笔墨,兴致勃勃地磨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