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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快穿)不恋爱就黑屋(63)+番外

明朔点头赞同:“这倒是,万一钱不够了,我们可以打点家具来卖。对了师叔祖你会铸剑吗?如果会,这也是生财的路子。”

风止被说的愣住,他认认真真的想了想这些普通人的赚钱技能,对明朔道:“铸剑我也会的,厨艺我也懂一点。实在不行,我们可以卖一些烹饪方子。”

明朔有点惊讶,虽然她猜到了风止一个人生活,会的技能应该不少。但她万万没想到,风止竟然真的是个手艺人!

手艺人怎么可能饿的死呢!

别说去雪谷了,就算一路把大启游玩,转到去了西域,这也饿不死啊!

明朔再看向风止时,眼里就多了点别的东西。

她发现风止真的太居家了,不仅是任务对象那么简单,这个任务对象带来的一系列便捷已经超出了明朔的预计。

明朔握着风止的手,叮嘱道:“师叔祖,你答应了陪我下山,那就要一直和我在一起,千万不能抛下我啊!”

风止闻言怔了怔,而后小心的弯起了手指,裹住明朔的指尖。他点了点头,耳尖微红,轻声道:“嗯,陪着你。”

明朔未见到,她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,她有些复杂地询问起风止:“师叔祖,我们走了,鹤峰的鹤怎么办呀。”

风止想了想,对明朔道:“秦昔会处理的。”

明朔道:“但师父人在西峰观,万一看顾不过来——”

风止笑道:“那些是我师父的宝贝,鹤峰上的鹤哪怕病了一只,秦昔都要做噩梦的。放心吧,他不敢。”

明朔:“……”

明朔在这一刻,突然发自内心的,心疼起了这代的西峰观主。大概是上辈子投胎没投好,才轮到他当这一代的观主。活多,心烦,人还事。

作为最来事的人,明朔同情地想着。

风止与明朔几乎从鹤峰下启山,圣旨便来了。

秦昔装模作样的带着人费力上了鹤峰,而后在空无一人的鹤峰故作惊讶,叹道:“唉,可能是温阳帝姬受不得苦,已经逃了。风止师叔想来也是去追她,好给陛下交待。”

颁旨的天子使收了秦昔的好处,当然不会纠着这一点不放,他责怪了秦昔几句,便说着“这么严重的事他得赶紧回去禀告陛下”,转头便想离开这冷清地令人难受的地方。

鹤峰的鹤正巧间或还踱着几步唧唧喳喳叫着,跟着这名颁旨太监的侍卫却突然向前一步。

他对西峰观主道:“如今的情形,陛下身边的那位大人早已料到。所以他给了陛下建议,陛下也采纳了。西峰观主,麻烦您接第二道旨意。”

秦昔完全没料到居然还有这么一茬,他有些惊疑不定,但也只能先跪地接旨。

就在这侍卫要宣旨的当口,一只湖边喝水的仙鹤突然飞起,细长尖锐的脚趾直往侍卫脸上戳去,侍卫一惊,大叫了一声,缓过神来,手中的圣旨已被仙鹤叼着丢去了山崖下,这鹤也不知所踪。

侍卫惊魂不已,秦昔即刻道:“这些鹤乃先祖皇帝赐予我派师祖,于鹤峰繁衍生息,因其身份特殊,被西峰观奉为圣物,难免性格霸道了些,还请天使谅解。”

“只是,这如今没了圣旨——”

秦昔拱手道:“罪在西峰观,我即刻上书于陛下请罪。”

一只鸟突然的行径,谁也不能说是西峰观故意的。没了圣旨,侍卫脸上也挂不住,即使秦昔说他要担责,但侍卫也明白皇家不会当真惩罚启山,秦昔在给两人找生路,但他仍道:

“无论如何,陛下旨意已下。若是鹤峰寻不到帝姬,那便彻底由兵部接手。西峰观可以不问这事了,还希望秦观主能尽早召回风止道人,免被误伤!”

☆、一剑11

九月的时候, 风止与明朔到了江南。

江南水岸延绵数十里,整座城都被这条泛着碧波的湖水拥着。大抵是活在水乡的缘故, 这里的原住民们大多也性格温润, 话音里的卷舌似乎都带着水乡的温柔。

明朔见多了四季如春花团锦簇,但她拉着风止的手, 走在熙熙攘攘响着叫卖声的街上, 却又生出一种截然不同的雀跃来。

这点雀跃有点儿像陈寒第一次送给她的星空糖,漂亮的让人舍不得下口, 含进口里后,又沁了满心的甜。

风止似乎也这么觉着, 他听见了来往小贩的叫卖声, 对明朔道:“我去给你买碗糖水, 你在这儿等我。”

明朔便颔首,四处看了看,指了指白堤边一颗柳树对风止道:“我去那儿等你。”

风止说好, 两人便暂时分开。

风止一离开,明朔便感觉到了胸口的玉佩发烫。

她有些惊讶, 自从少羽想开了,让她“随便玩”后,除了偶尔询问明朔的安全情况, 大部分时间已经不怎么去管明朔到底要做什么了。

正是因此,明朔不免有些紧张,她寻了处无人注意的角落,小声道:“少羽, 怎么了?”

少羽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,但明朔仍然从中听出了不安。

少羽道:“明朔,你得快一点了。”

明朔愣了一瞬:“出事了?”

少羽颔首:“转轮台情况有点糟,连木公都被惊动了,罗浮得赶紧醒。”

明朔困惑:“可是,这件事并不是我说了算。”

“你能说了算。”少羽对明朔道,“东岳观察了罗浮,罗浮对外界已经开始有反应,或许是转轮台的恶化促使他本能的苏醒,也或许是你之前的做法确实有效。他已经有些苏醒的兆头。按照东岳的说法,如果这一次对他的刺激足够多,那么只这一次,他也许就能彻底醒过来。”

“明朔,风止心性纯善,所以他伤起心来,可要比暮朗和尤金对罗浮而言痛多了。”

“只要你让他足够痛苦,罗浮便肯定能醒过来。”

明朔张了张口,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,莫了她才说了句:“该是当坏人的时候了吗?”

少羽安慰道:“你不是坏人,你在帮他。”

明朔叹了口气:“风止会恨我吧。”

少羽临了说了一句:“小千世界的幻境而已,你别当真。明朔,归根到底,他们都是罗浮。在这些世界里,你可以不这么想,但罗浮必须醒了。他醒来后,你难道想和他扯上关系吗?”

“他恨你,老死不相往来,也好过他喜欢你吧?”

明朔一时答不上话,她觉得真奇怪,明明最初她自己对于罗浮的态度,就是个正常人对待神经病的态度,避之唯恐不及。但经历了这么久后,她居然有点期待起罗浮醒来了。

她甚至有点想要问一句醒来后的罗浮:“你记恨我吗?”

明朔想了想自己对暮朗说过话,对尤金做过的事,又即将该对风止做的事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答案。

对罗浮这样活了漫长年岁的古神而言,她的那些做法,是否又只是纸上的烟灰,瞧着有些碍眼,一吹便散呢?

明朔忽然便不太想知道了。

她对少羽道:“我知道轻重,你放心吧。”

少羽听到这句话,反而更为忧心,但他也帮不了明朔什么,只能道:“我和陈寒都等着你回来。”

风止端着糖水来的时候,明朔还没能从少羽的话中缓神。少羽从来没有用过如此强硬的与其同她说过话,看来转轮台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。

明朔想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,心思变不由得沉下几许,连风止回来了都为发现。

风止见她眉头紧锁,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开口。

他站在原地停了一瞬,好半晌才开口说了句:“温阳?”

明朔缓过神,抿了抿嘴角,对风止笑道:“你回来了。”

风止觉得明朔似乎看起来与先前不同,他只是走开了一会儿,明朔便像是添了一桩心思。但他却不太敢问,只是端着那碗糖水对明朔笑道:“呶,给你的。”

街头卖的糖水并算不上很甜,但却解渴。明朔喝完了一碗,便似无事发生过一般,和风止聊着接下来该去哪里,风止见状更不好问,先前的事,就好像这么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