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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(179)

“不喝。”

“不喝我走啦。”沉声说完,华珠把药碗搁在床头柜上,下地穿鞋。

他揪住她一片衣角,潋滟的眸子里浮现起令人疼惜的委屈,好似一个被人抛弃了的孩子。

华珠的眸光微微一动,心软地将他揽入怀中,让他滚烫的脸贴紧自己冰凉的胸口。心中却想着,等你清醒了,还会不会这么黏糊我、需要我?

……

喝完药,发了一身汗,精神好了些,华珠又趁机喂他喝了半碗薏米粥,一上午便这么过去了。

下午,华珠用薄荷叶做了一些清凉的药膏,给廖子承涂了一些,缓解红疹的痒症。

涂完上身,要涂下身时,华珠探手去扒他裤子。

他突然睁眼,捉住华珠解着他裤腰带的小手,华珠以为他不准她脱他裤子,想告诉他我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看了,你也别不好意思了。谁料,他委屈地哼了声“好痒,抓抓”,便按住华珠的手探了进去……

晚上,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的华珠入宫为长乐公主诊病。

长乐公主的疹子完全发了出来,好些甚至开始发亮。高热依然在持续,但比廖子承的轻微一些,也没其它并发症。

接下来的一段日子,华珠往返于染家与皇宫之间,上午照顾廖子承,下午给长乐公主做治疗,晚上与流风、七宝轮流值夜。高强度的透支体力,令华珠有着婴儿肥的小脸迅速瘦了下去。

华珠还不知道自己的亲事已经被染老夫人和大夫人给定了下来,也不知道自己已经从庶女变成了嫡女,更不知道梅姨娘和年丽珠正为自己的跋扈追悔莫及。她所有精神都放在了廖子承和长乐公主的病情上。值得欣慰的是,长乐公主的高热已退,廖子承的病情也得到了有效控制,最起码,高热的次数越来越少,咳嗽也没那么厉害了。

雾蒙蒙的天,没有一丝阳光。

华珠回了年府。

走在开满本该姹紫嫣红,却一片灰白的道路上。

身旁的下人三三两两走过,看见她,全都嘲笑着避开。

华珠皱了皱眉,走向正院打算向大夫人请安。

谁料,华丽的雕花冒椅上,坐着笑容满面的梅姨娘。她轻蔑地看了华珠一眼,对赵妈妈吩咐道:“二小姐的海棠院清理干净了么?”

赵妈妈恭敬地答道:“回夫人的话,清理好了!”

华珠猛地一惊,她不在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?梅姨娘怎么成了夫人?

大夫人呢?

华珠又回了海棠院,发现梅姨娘叫人把她海棠院的好东西全部搬空了,把年绛珠送给她的嫁妆也搬空了!还砍了她的海棠树,种上杂草。杂草丛里,丢着一件她的大红嫁衣,嫁衣下,有无数水蛇爬来爬去。

廖子承站在廊下,神色淡漠地看着她。

华珠揉紧了衣襟,颤声道:“子承,你快它们赶跑,它们在弄坏我的嫁衣!”

廖子承淡淡地扫了她一眼,无动于衷。

染千桦从侧面走来,眉眼含春地笑了笑,牵起廖子承的手道:“我们回家吧。”

廖子承温柔且宠溺地吻上她唇瓣:“好。”

华珠心中一痛,嫉妒得恨不得冲上去一人扇一耳光,却又好像没这股勇气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廖子承牵着染千桦的手离开,把她一个人留在满是水蛇的海棠院。

华珠又难受又害怕,想要逃跑,那些蛇却好像长了眼睛似的,一窝蜂地跟上了她。

其中有条看似普通的斑点蛇,离她最近。

华珠浑身发抖地躲在门后,等了半天,以为它走掉了。探出脑袋望了一眼,却发现它正在试图接近自己。

而且它的身体突然之间膨胀,变成了一条长了獠牙的巨大毒蛇,朝着自己飞扑而来!

华珠拔腿就跑!

不知跑了多远,似乎跑到了小河边,气喘吁吁地回头,见它没追上来,终于松了口气!

跑得太久,热得不行,华珠蹲下身,用手去捧冰冷的河水,想洗把脸。

谁料,双手一捧,竟捧起了几条黑色小蛇……

“啊——”

华珠尖叫着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铺上,惶恐不安的心慢慢沉静,闭上眼,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。梦中的一切太可怕了,那些感觉又太真实了,心痛的感觉、嫉妒的感觉、恐惧的感觉、想努力反抗、努力挣脱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脱升天感觉……哪怕是现在回想一下,仍旧令人心有余悸。

“梦到什么?吓成这样!”

是一道熟悉的、清冷的嗓音。

华珠霍然睁眼,就见廖子承一袭白衣,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,坐在离床三尺之距的地方。

他手中的茶喝了大半,盘子里的糕点也吃了大半。

让人怀疑他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,一边吃着早点,一边看华珠睡觉。

看样子,他是彻底熬过天花了,那个软软萌萌任她揉捏的小子承也彻底不在了,他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提督大人。

虽有小小遗憾,可华珠依旧满心欢喜。

这种喜悦原本可以更强烈、更持久,如果没做那个可怕的梦。

只要一想到他在梦里亲吻别的女人,还跟别的女人双宿双飞,留她独自在那么不安的环境里挣扎,华珠就特别恼火。

廖子承饶有兴致地吃了一块松松软软的绿豆糕,似笑非笑地问:“说吧,梦到什么了?还瞪我。”

华珠坐起来,皱着小眉头,气呼呼地把梦里的经过,包括他怎么亲吻染千桦的,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。

听完,廖子承眉梢一挑,“唔”了一声,仿佛在说“我说了不会丢下你,你瞧瞧你都想了些什么?”

也仿佛在说“我跟染千桦半文钱关系都没有,你连她的飞醋也吃。”

当然,这些只是华珠根据他古怪的表情进行的猜测。他到底作何感想,华珠不知。华珠的心中微微忐忑,善妒是大忌,作为女子不管心里怎么想,都不敢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想独占他的念头。可是,她发现自己真的受不了他碰别的女人……

廖子承把茶杯与腿上的糕点盘子一并搁在了茶几上,随即起身,行至床边,如玉精致的长指轻轻挑起华珠的下颚,眉梢一挑,问道:“你知道梦见蛇代表什么吗,年华珠?”

她怎么知道?她又没研究过周公解梦!不过,好像听年绛珠提过,梦到蛇是代表财源滚滚。如此说来,她其实是做了个好梦。

廖子承轻轻一笑,俯身,深邃的眸子里一点点地燃起两团炽热的火苗,屋内的温度骤然升高,华珠清秀的脸,在他灼热的注视下,慢慢爬上一层绯红的云霞。

华珠的心跳再一次加速了起来,撇过脸,想避开他魅惑的气息。

他却掐住她下颚,不让她逃离。然后促狭一笑,吻上了她水润清漾的红唇:“我的蜜桃成熟了。”

------题外话------

呜哈,这是神马节奏?

章节目录 【第十二章】旖旎,备嫁

什……什么蜜桃?

华珠一头雾水,他温软的唇已经再次覆了上来。

熟悉的气息,熟悉的滋味,让华珠的脑海里,浮现起他们每一次的亲吻、拥抱、缠绵。

心头微微一颤,小腹有电流划过,一声低低的浅吟自唇齿间流泻而出,仿若一支催情的夜曲,将某人埋藏于内心深处最幽暗的欲。望轻轻地引了出来。

他忽然加深了这个吻,吸允着她甜美的香舌,又似带了一分啃咬的力度。似有还无的疼痛,酥酥麻麻的感觉,让华珠浑身的细胞都觉醒了起来,脑袋却越发晕晕乎乎了起来,只是情不自禁地抱住他脖子,无言地传达着自己的享受与喜爱。

廖子承一手绕过她后背,搂紧她纤腰,另一手落在她粉肩,细细地流连,然后长指一挑,解开了她亵衣的丝带。

胸口一凉,华珠意识回笼,松开了与他紧紧纠缠的唇瓣,含了一丝惶恐地看着他。她白嫩的肌肤不知何时变成了浅浅的粉色,仿若一块笼了粉雾的羊脂美玉,那双秋波盈盈的眸子,又清晰映着他幽暗深邃的眼。而他那幽暗无边的魔域中,仿佛也只有她这双无辜迷离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