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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民哭包[重生](153)

“你说什么呢,我苦了半个多月了,再拍一个月就完事了,不然我疼这一下很开心?”江宇典平时非常注意了,他很少受伤,因为他仔细小心,生活当中也很少会遇见小磕碰,所以平日里这个毛病,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对他会造成片刻影响,别的时候好像没这个毛病似的。

现在来拍武打戏了,他才知道这鬼毛病真的很致命。

以前感觉都没有的小打小伤,现在成了致命般的伤势,浑身疼得都有些麻木了。

贺庭政想让他别演了,这怎么能行,别说他已经辛苦半个月了,就算了刚拍一天,他也不能说不演就不演,不然他罢演,剧组开了机,每天都是钱,哪儿那么快去找个演员顶替他?

再说了,古秋平是一番好意才邀请自己参演的,可能就连古秋平自己都没想到,他拍这样的打戏会痛苦如斯。

贺庭政听他这么说,沉默了半晌:“那以后,就再也别接这样的戏了。”

江宇典有气无力地嗯了声,趴在床上也不动弹,片刻工夫后,他对贺庭政道:“桌上放了瓶药的,喏,你给我揉揉背,不然我今晚上是睡不好了。”

贺庭政四周望了望,看见了那瓶药:“红色瓶子那个?”

江宇典说对,一边艰难地撑起身,想把上衣脱掉:“没商标,是古秋平给我的,说是独门秘方,我试试。”

其实方才在剧组,刚下戏那会儿,身上是最疼的,那会儿他还能忍,贺庭政来了,饭伺候着吃了,他却软了骨头,趴在床上疼得起不了身了。

这都是什么毛病?

“我来吧,”贺庭政拿着药过来,“我给你脱。”

江宇典又趴下了,贺庭政慢慢帮他把衣服脱了,他这时候是很乖巧的,让伸手就伸手,让低头就低头。

衣服顺利脱下来,贺庭政看他眼睛红红的,温柔地垂首在他眼角亲了亲,江宇典用鼻音哼了哼,瞥着他:“咸的吧?我拍一天戏出了好多汗还没洗澡。”

贺庭政在他脸上吻了一下,鼻子蹭在他的皮肤上,舌头伸出来尝了一口:“不是咸的,甜的。”

江宇典笑了一下,把他推开:“狗变的你。起来,上药轻点儿。”

第104章

他说完重新再趴下后, 贺庭政拧开药油盖子,味道立刻冲出来,难闻的让他忍不住屏息一秒, 别过头去:“这药油有用吗?”

“独门秘方, 你说有没有用。”

“噢……”贺庭政倒了一点在手心里,搓了搓, 搓热了后双手盖在他两边蝴蝶骨上,轻轻一推——江宇典疼得呜了一声, 眉头狠皱, 一张苦瓜脸埋在枕头里:“疼疼疼, 阿政,轻点……轻点……”

贺庭政动作更轻了,只是手劲小了, 药力又进不去,他颇有些苦恼,又不敢使劲。因为江宇典一叫疼他就舍不得了。

酒店隔音不太好,江宇典却也当没人似的哭:“你他奶奶的轻点!轻点……”

“轻了轻了, 不哭了啊,要脚垫吗?我把狗给你抱上床来吧。”

“别抱上来!”他声音带着浓烈的哭腔,“到处都是狗毛, 哎哟,疼,药好臭。”

贺庭政轻轻笑了:“等下就好了。”

这时,门铃突然响了。

江宇典哭叫的声音戛然而止, 他扭头看向门的方向,门铃再次响起。

江宇典吩咐贺庭政道:“去开门。”旋即拽过被子,轻轻盖住自己的后背。

贺庭政打开门来,发现是古秋平的助理小飞。

他之前也在剧组呆了几天的,所以认识对方,小飞好像也认出了他,也闻出了房间里的药油味,他没想歪,知晓江宇典一定是在上药了。

“您好,”小飞递给他一个散发着特殊香味的口袋递给贺庭政,口袋里裹着一把竹签,用锡箔纸包住了,“剧组点的外卖,古老师给雨点点了几份臭豆腐。”

趴在床上被药油味道熏得不行的江宇典,听见“臭豆腐”三个字,瞬间感觉自己要窒息了。

“还有这个,”小飞给了他一张手抄纸,“药浴方子,药浴桶明天到货,是最小号,刚好能搬进房间。按照这上面的用量来,您明天去中药铺按着方子抓药,回来用热水煮了倒在桶里,泡四十分钟就行了。”

他对江宇典的称呼就跟所有人一样叫雨点,但是对着不熟的贺庭政,感觉对方又不止是个助理,加上没见过几次也没说过话,就用的敬称。

贺庭政点头,里面传来江宇典中气十足的声音,裹着一股臭熏熏的药油味:“谢谢你啊小飞,替我谢谢古老师!”

小飞一听他声音这么有力气就笑了:“看来是没什么事,古老师让我来看一趟,说要是雨点自己上药不方便就让我代劳,现在看来是有人照顾的。”

贺庭政说声谢谢:“我会把他照顾好的。”

小飞走后,他把烧烤拿进房间里,问江宇典道:“要吃吗?”

“我不吃。”虽然是古秋平一份心意,但他真不爱吃这个,闻着倒是香,可是混着这股药油味,他是一点也不想吃。

他软绵绵地趴着道:“快点,继续来搽药。”

方才的中气十足已不复存在。

他双臂摊平,垂在床侧,每隔个几秒就叹口气:“再轻点。”

贺庭政手劲使不上来,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,忽地江宇典感觉到垂在床沿的手指痒痒的,湿的,像是被什么舌忝了似的。

“是不是披萨?”江宇典摸到了一点毛发,还摸到了狗鼻子。他如同盲人摸象一般,慢慢地摸索起狗来,手指被披萨叼在嘴里,江宇典抽了一下,竟然没能抽出来。他便趴着,耍威风说:“把我手机拿来,我要点个夏威夷风情披萨!”

话音刚落,江宇典就感觉手指自由了,他眼尾扫到贺庭政:“它是不是吓跑了?”

贺庭政嗯了一声,扭头看那灰溜溜地转悠着回到自己狗箱趴下的萨摩耶。

江宇典低低地笑起来,懒洋洋地道:“真是没出息。”

贺庭政心想,那就是个宠物狗,要什么出息?

上完药,贺庭政坐着把有些冷了的烧烤吃了,送来的烧烤里,有一半都是臭豆腐,剩下的都是什么五花肉掌中宝的肉类,他吃的很慢,显然是不想走的意思。

他本来在酒店里开了个房间的,但他不想走,想留下陪江宇典。

江宇典刚上药不能洗澡,他没换睡衣,换了件宽松的T恤,也没穿裤子,就那么趴着,上衣遮住了背,遮不住两条长腿。

他把明天要拍的戏份又看了一遍,这才问贺庭政道:“你还不走?我要睡了。”

贺庭政不想走,他蹲下来,打开自己的行李箱,把洗漱包都拿了出来:“我不走成吗?”

“你不想走?”

“不想。”

“那你过来。”江宇典抱着自己做满批注的剧本,伸手按掉了几个灯开关,只留了阅读灯。

贺庭政把洗漱包放在桌上,睡衣也拿了出来,他朝江宇典走过去,江宇典头也不抬:“你闻闻看我身上这味儿,我没洗澡还弄了满背的油,你要是受得了我这个臭老爷们,你就留下。”

“我不嫌弃,受得了。”贺庭政坐在他床上,轻轻搂住他,挨挨蹭蹭像是撒娇一般。他这么高大一个人,平时却很喜欢跟江宇典撒娇,如今江宇典伤了,他不敢真的搂抱上去,而是像一只通人性的动物般,头顶低下去蹭蹭他的后脑勺、亲亲他的耳朵,以表现自己真的不嫌弃他。

虽然上了药,江宇典夜里还是趴着睡的觉,他睡着的时候脑袋是侧着的,就靠着贺庭政的肩膀上,眉眼安静如画,呼吸声均匀。

第二天江宇典状态好了些,他在人前不管怎么样,状态都是极佳的,哪怕每次掉眼泪了,他都是忍着疼,不露出半点疼痛的表情,单单是眼泪珠子婆娑地往下流淌。

古秋平买的药浴桶到了,中午的时候,就让酒店工作人员帮忙搬进了房间,下午贺庭政去按照方子抓了药,回来把浴桶彻底地洗净后,用水壶煮药,煮了二十多壶倒进去,江宇典回来后再往浴桶里面掺的热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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