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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门放总裁(50)

酒店门童帮我们拉开车门,刚一下车,赫乘风就打开了车窗,两指间夹了张黑色的卡递出来,特大声地说,“卡给你们,快开房去!”

“滚。”赵寅杉面无表情地接过卡,抓起我的手腕就走。

小赫没意思地把头缩回去,笑骂了句,“见色忘友。”

那张卡似乎能解决很多事,前台身份证都没问要,什么也没问就把房卡递给我们。

“你还想睡觉吗?”他刷了房卡进去,反手推上门,“我不是很想睡。”

房间进门有条冗长的走廊,和方才那辆迈巴赫上相同的天鹅绒地毯,尽头处的客厅高高挂着像敲击乐一般叮叮当当想着的水晶灯,我俩滚上去决定没问题的长沙发,看到角落里的白色三角钢琴的时候,他响亮地吹了一声口哨,“钢琴诶,”暧昧地朝我眨眼睛,“不知道是不是比地板还凉快。”

我没理会他,推开了侧面一道看起来像是卧室的门,打了个长哈欠,“我睡会儿先,饭点再叫我。”也不想多看几眼这豪华的套间究竟有多豪华,有多少让人‘惊喜’的家具,便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。

“真睡了啊?”他的拖鞋咚咚咚踩在地板上,走到我旁边,看了我几眼,“哎真睡了你……猪啊你还睡。”那么抱怨完后,他就轻手轻脚地躺在了我的旁边,我卷着被子缩成一团,脑袋的确昏沉,睡意浓重,可我没睡着,我只是在想小赫在车上的那番话——那些话是说给我听的,他透露的意思来看,赵寅杉这个出柜出的并不成功,貌似家里人并不接受,也不知道我的存在。那这傻狗还缺心眼儿地把我带回家?万一他爹一柱头把我打出去怎么办?把我打出去了,赵寅杉会选择扶起我,硬气地站在我身边或是转头丢下我?

因为我跟这个满脑子只有精虫的男人很难讨论正经问题,我有问题想问他,可我不知道怎么问。

我满脑子乱麻地趴在床上想这个问题,我装作睡着了一样闭着眼睛,虽然在陌生的城市,陌生的酒店房间,虽然有各种问题困扰着我,我只能一边在他的气味里安心,一边担忧未来。

突然,他伸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,我僵了一瞬,而后立刻放松身体,他将我翻过身,使我正面朝上,保持一个利于呼吸的睡姿,末了叹息一声,在一旁低声嘟哝,“什么破习惯趴着睡啊……”

呵呵,我维持着面部放松的姿态,在心头吐槽他,你以为自己睡觉那样子能看了?就你啊,还不如我呢,没准从小就爱夹被子。

后来的时候,我想着想着就真的睡着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,醒来的时候感觉时间应该挺晚了的,我睁开眼,他正曲着一只腿靠在床头捧着Ipad玩游戏,手在屏幕上飞快地划来划去,我好奇地撑起身子一看,他手一顿,奔跑中的人物立刻冲出路的尽头,我嘲笑他,“你还玩Temple Run啊……这不是早过时了吗。”

他把Ipad放到一边儿去,“酒店提供的,只有这个好玩点儿了,你睡好了吗,不困了吧?”

“几点了?”我盘起腿往他身上一靠,思索着要怎么问。

“晚上了,饿吧,想吃什么,我叫客房服务。”他说着,然后从床头柜端起一个陶瓷碗,递给我,“你吃点儿水果,先垫着肚皮。”

“……这,”我有点儿不可置信,“现在酒店提供的果盘还带剥了皮儿的葡萄?”

“什么酒店提供……”他敲了我的脑门一下,“这他妈是我剥的!”

我不可思议地仰起头看他,我发誓,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一大碗剥了皮儿的葡萄,就在我面前!一大碗呢!剥了皮儿的!晶莹剔透的!葡萄!

我擦!

“傻愣着干嘛,”他用牙签挑起一个,“吃啊,傻子,眼泪水儿都包着了,这么夸张啊……”

我抽了抽鼻子,心里难以言喻的感动,突然就不想问了,就冲他对我这样,管他爸妈同不同意,管他爸妈多大能耐,这人我要定了!

“别哭鼻子啊……”他急了,抹了一把我的眼角,“你他妈哭啥啊…”

“我哭了吗?”我的确感觉到了泪水涌出,甚至滑到了嘴角、下巴,顺着滴到白色床单上。

“啊!”他不由分说送了颗葡萄进我的嘴里,“爱哭包!”

“我饿了,”我蓦然笑出了声,那些担忧全部一扫而光,“我想吃蜜汁蟹钳。”

“还有呢?”

“……我想想。”

“大黄瓜要吗,”他无耻的提议,“硬邦邦热乎乎的,还会喷牛奶的那种,当成饭后甜点,吃了不但强身健体还能解暑。”

“……”

作者有话要说:

作者:请问男朋友那方面太强有什么苦恼吗?

程诺:就是……你知道,我每次做个什么菜,他都在旁边儿说什么,“黄瓜汤啊,晚上吃我的,这茄子啊?晚上吃我的,这么小的香蕉你也吃?晚上吃我的,拜托,这胡萝卜这么歪瓜裂枣你也吃得下,晚上吃我的……”除此之外,还有什么“四季豆啊……这么细啊我去,晚上吃我的。”

第47章 第 47 章

醒来时,我花了几分钟想清楚自己在哪。在脑中整理着昨晚上那些不能同外人言的事儿,再一看我身上那些不像是人能弄出来的痕迹,我就压根不想起来了——身上不疼,就是浑身发软,没有力气,就想这么躺着直到恢复力气。清晨的阳光从白色窗帘之间的缝隙中炫目地透进来,一条金黄色的光线从窗边延伸到另一面儿的墙上,过高的楼层让人听不见外头的车喧马闹。床上的床单滚的一团乱糟,昨天夜里因为先前那□□脏了,他就自个儿换床单,我就想不通,快一米九的大个儿,怎么什么都不会,换个床单就跟铺草似的,还有坡地盆地什么喀斯特地貌。

我想翻个身,刚动了下胳膊,他又立马将我的腿往怀里搂——不知道昨晚上发生了啥,导致他能头对着床尾,而我的头是在床头,那道光线刚好从他头顶上走过去,黑色的发丝被阳光揉成茶色,脸颊贴着枕头,酣眠未醒。要是他醒了,肯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意识的把我脸往我脚上贴,没准醒来会一脸震怒“你趁我睡着干了什么?!”

我却很喜欢这样的早晨,只有我一个人醒了,没有嘈杂喧闹,只有阳光和睡梦中的人。手机插着充电器躺在地板上,旁边儿是毫无章法地堆积的裤子,皮带,和内裤。这时手机因为一条信息亮了一下,我扫了一眼,上面显示着九点半。早晨九点半。

可这样的安逸没有维持多久,因为我想□□了。这种时候我就变得异常焦躁,不想把他吵醒可是他的手臂始终环着我的小腿,轻轻扯一下,就会换来更紧的环绕,“喂……”我用脚踹了踹他的下巴,胡子拉碴的,刺人的很。他像是有意识一样,手抓着我的脚背好让它不再乱动,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,“别闹。”

我强忍着尿意,注意到了曲着放在我脑袋附近的腿,我一伸手,就能够着他的脚心。我看了看他紧闭着的双眼,活动着五指就开始在他的脚心上挠,他立刻颤抖了一下,浑身都不舒坦地扭着,我再接再厉,整个过程持续不到20秒,他就火大地被我闹醒,“你干嘛呢!”我抽了抽腿,“没干嘛,我想尿尿。”他的手臂松了松,“去吧,”我爬下床,弯下腰在那堆烂摊子似的胡乱摆放的衣物中找着我的内裤,他在后边儿说,“别找了,这儿又没人。”我回头看他一眼,他来了精神一样,一只手为了遮阳挡在眼皮上,见我看他,立刻笑道,“屁股不错。”

我转了一下身子,不让屁股对着他,捡起不知道谁的内裤就套上去,他说,“那是我的啊喂!”

我不答,就是扯着明显有些大的裤头,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,惹得他开怀大笑,我懊恼地松开内裤,这裤子立刻向下滑,直截了当地滑到了脚踝,我看了眼透明玻璃的门,撇了撇嘴,有跟没有似的。于是大大方方地掏出鸟放了一道长长的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