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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国同人)[三国]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/狂士楚歌(35)

哪怕现在诸侯并起,汉室倾颓,对天子不敬的人已经排了个长队……可那是在建安元年之前。自从去岁曹操“奉天子以令诸侯”以来,为了表达忠于汉室的态度,曹操对天子格外尊重,不仅明面上恪守臣子之礼,还优先紧着天子的各项需求,将一切好的事物都奉到御前。

初迎天子之时,因为宫殿未建,曹操还将自己的宅邸送了出去,给天子居住,自己则与家人缩在一间农院小舍,成就了一段佳话。

不管曹操对天子的恭敬有几分真实,至少明面上是从不懈怠的。

上行下效,这次的事竟牵扯到“御赐之物”,势必会引起县衙的重视,严加查审。

更别说曹操那边……或许为了天子而横插一手,狠狠处罚他们,以儆效尤?

学子满身冷汗,声音无意识地变得尖利:“御赐之物?怎会有御赐之物?”

没得到郑平的回答,他不由又加了一句,“覃绰当真动了御赐之物?”

这句质问没有等来郑平的回应,先一步被协助审理案件的主簿冷言怒斥道:

“县衙乃清净之所,若无此事,谁敢用御赐之物造次?”

听完这话,学子再不复原有的沉着之态,对覃绰的恨意达到顶峰:

他们几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宝物,更别提所谓的御赐之物!

覃绰怂恿他们对付祢衡,竟是为了趁机谋算御赐之物吗?

很快,学子又意识到另外一件严重的事:那件御赐之物若为“祢衡”所有,祢衡的来历定然不简单。他们殴打祢衡,岂不是……

第22章 狂士楚歌

哪怕学子已经隐约意识到深层次的问题,开始后悔自己过多的坦白,此刻也无济于事。

他不能收回已经说出口的话,更不可能决定他人的选择。

最终,如他所预料的那样,在得知坦白从宽,且覃绰利用他们盗窃稀有珍宝后,所有同伙者供认不讳,承认了罪行。

一部分人单纯不忿覃绰挑唆利用他们,还想让他们背锅;另一部分人则暗恨覃绰竟然独吞宝物,没有分给他们半点好处。

不管出发点是什么,出于利己本性,他们都不会搭上自己,和覃绰一起承担他们事先并不知情的“盗窃罪”。

被晾在案堂的覃绰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为自己脱罪,刚想出些许头绪,就收到了同谋几人的认罪书与检举书,不由傻眼。

同谋几人自以为撇清了盗窃之事,单论伤人罪最多被羁押几天,略作处罚。哪知他们写完认罪书与检举书,竟被告知他们“打伤铜鞮侯,等候发落”,同样傻了眼。

不是,这铜鞮侯是哪里来的?难不成说的是祢衡?祢衡他是铜鞮侯!?

伤人者震惊无措,县尉与县令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他们原先听“祢衡”报案——说他不但被打,还丢了御赐之物——尽管因为涉及御赐之物而不得不予以重视,但他们根本没往“祢衡”的身份上想,只以为他出自簪缨之家,祖上有人做过官,得过皇帝的赏赐,这才有一件御赐的珪瓒。

因此,县尉与县令对郑平虽然客气,但这客气只是基于祢衡本人的恶劣名声,是为了避免麻烦,不愿招惹对方的假客气,极度浮于表面。

当最后收集好犯事者的证词,县官们准备结案的时候,郑平突然取出代表铜鞮侯的金印,差点把所有县官吓得忘记呼吸。

世人常说“天下辐裂,诸侯并起”,可这时候的诸侯并非真正的“诸侯”,不过是一个戏称。真要说起来,唯有彻侯才能及得上“诸侯”二字。

秦汉爵制,彻侯为首。彻侯又分县、乡(都乡)、亭(都亭),以县为尊。

铜鞮侯正是县侯,享有封邑,甚至能以县立国,非乡侯、亭侯可比。

虽说整个大汉江山,可以拎出的县有一大堆,但是能封县侯的,若不是宗室,便是于汉朝有大功劳的功臣及功臣的后裔。

以东汉特殊的立国背景,除了个别几个权势滔天的宦官,能成为县侯的人,身家背景与世家人脉都不会简单。

因此,历任县侯都是东汉公主的最佳择偶候选,无一例外。

如今哪怕已是今非昔比,连年的战火将尊卑等级变作了一纸荒唐,即便是天子也横遭侮辱,沦为董卓等手中的傀儡。然而东汉未亡,仍为正统,士人们仍敬奉天子,遵循汉之教化。

不管众人心中是如何作想,至少表面上皆遵从原有的阶级与礼教,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。

而有曹操率先带头,重拾天子之尊,虽不知他这份心意能坚持多久,就目前而言,没人敢在许都对皇家权威不敬。

县衙的几个县官不过是食俸百石的小官,有的还不足百石,哪里经得住县侯的阵仗,再看郑平的时候,简直连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。